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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鳞与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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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艾】告白


·艾萨艾无差

校园paro

非常、非常ooc


  我蹲坐在教室倒数第二排的一张课桌上,看着最后一排的基德抽完了他身上最后一只烟。之所以知道那是最后一根,是因为尤斯塔斯这家伙看起来就很不满地把一次性打火机摔到了桌子上。他仍翘着两条腿,坐在向后仰倒一半的椅子上,没有动,没有双手摸索自己校服两侧的口袋,只是用那双怒气腾腾到快要喷出火的眼睛瞪着我。他的椅子底下是四只燃烧殆尽的烟屁股。

  那时候我正低着头在想自己脚底下的课桌是谁的。基德天天都是一幅全天下人欠他五百万的样子,以至于那个下午我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旺盛于平常的怒火。

  那大概是夏天里最热的时刻。空气是粘稠的,如同煮化了的焦糖,稍微静下来待一会儿,就觉得那些气体快要在肺部凝结成块,令人无法呼吸了。

  “波特卡斯!喂!”他突然开口。

  “你不会真的喜欢那家伙吧?”

  他用的是疑问句吗?我困扰地抬头看眼前一头红发的不良少年,大概是眼神里“你是白痴吗”的意为太明显了,尤斯塔斯用力瞪着眼,右手成拳狠狠砸了下桌子以表愤怒。

  哦,老天。那声可真大,我打赌楼边树上的鸽子都给惊飞了一窝。不过我懒得理他。我不是萨波,维和的事懒得去干,并且最重要的,现在是暑假,学校里没人。

  “不然呢?显而易见啊。我总不会脑缺到去吻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吧。”我耸了耸肩尽量戏谑地说出这句话,让他可以更直观的感受一下这码事的“理所当然性”。

  我喜欢萨波,这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而基德作为唯一一个目睹了某件事的家伙,正因此把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怎么也不肯相信。

 

  萨波。两个字。不拗口不难记。本身是个看起来很干净的人,秋天安分的穿三件套校服,笑的时候露八颗牙,该沉稳时严肃该活泼时俏皮。

  只不过,他有一个经常被以尤斯塔斯基德为首的不良们咬牙切齿狠狠念出的名字。

  简单来说,他身上有种太过深刻的阶级烙印,虽然本人不愿承认,但某些时刻那烙印的确在他身上灼目的显现出来。所以他就要承受来自某些人的异样的排挤的眼光。

  基德属于某些人,而我,属于另外一个某些人。

  某些“很喜欢他的”人。

  萨波是学生会的,显而易见对不对?他就像属于那儿的人。八月初他要在开学前检查一下播音室设备的状态,填个表格什么的。我就跟他来了,顺便还能在空无一人的校园里瞎搞些什么。

  所以,我干脆拉着他在操场上接了个长长的吻。事前询问他肯定是要被拒绝的,所以就在我俩一前一后踩着操场上树荫的影子绕过教学楼背面时,我趁机一把扯住他,尽力把他摁在我能够吻到的范围内。然后,哈,如我所愿。萨波在犹豫片刻之后也热烈的回抱住我,甚至最后还抹了一把我的脸,在我疑惑地注视他时才作出解释“为了把机油抹在你脸上啊艾斯。”

  他冲我大笑,但我只是觉得蛮无所谓。

  一切都无伤大雅,除了萨波去洗手间之后,我在树地下发现了睡着午觉被我们吵醒并且目睹我们从牵手到接吻始末的基德。

   再然后我就被他拽着拖回了不知道哪个教室。

   期间这个傻家伙一直在抽烟,还不允许我走,我只能给萨波发短信让他先走。他一会儿要去给一个低年级学生做家教,我不想让他等我太久。另一个原因,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被基德拖走了。他总怕我在某场斗殴中伤了自己,拜托——

  从教室的窗户往外看,能看到颜色特别浅的天空和大朵的云。基德的烟一缕一缕地向外缓慢而温柔地飘去。我看着看着就想打盹了。

  在努力解释两遍无果之后我有些烦躁地想要放弃了。那时候的我并没有意识到对方为什么坚持着自己的观点,现在想来,也许是因为某种意义上的感同身受。但是我不想把自己莫名的猜测记录下来,那太草率了。

  总而言之,能确定的是,当时,看着基德那张脸上露出狐疑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不相信也不愿接受。我在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地想着,这人怕不是个傻子。那个瞬间我又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萨波,他有的时候对我笑是不是也怀揣着这种想法?不,大概是不一样的。就算是他发现我一边刷牙一边给他倒牛奶以至于泡沫掉进牛奶杯也没有发觉的时候,他也只是无奈地笑着看我,不管怎样,眼神里总有温柔。

  偶有日子归家太晚,澡都不洗便手脚并用爬到他身边,然后自以为悄声地滑进被子里。然而他早早便醒了,那一刻就从背后一把抱住我,当然有时候也是面对面抱住。他身上很清新的沐浴露味道一下子包裹住我,我就一下子笑出声。他在黑暗中静静地呼吸,仿佛仍睡着,只是环抱着我的姿势十分肯定。这时候我拍拍他的手臂,他就老老实实地松开,低下头蹭一蹭我的肩膀,迷糊着又睡过去了。街道上车辆疾驰而过,带着一道光和几声噪音,再然后虫子或鸟儿轻轻地唱了起来。夜晚浸在宁和与温暖中。恋爱的满足感瞬间填满我空空如也的五脏六腑。再怎么说,我肯定不能免俗啊。

  至于这个,眼前这家伙肯定是不能理解的。

  “算了,懒得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了。天气这么热。”我胡乱的挥了一下手,表示仁至义尽。肯留在闷热教室忍受二手烟再加上几乎没停下来的单方面演讲,完全是不想基德以此借口再向萨波打击报复。我知道萨波对哪些东西介怀哪些东西不顾,我不想他太难堪。

  在推开门离开的时候我有回头瞥一眼基德他低着头给谁发讯息,转过头对着天空安静无声地发着呆,火红的发色一如那一日黄昏的火烧云。

 

  后来红毛那群家伙儿到底没来找麻烦,甚至接下去的那段时间,私底下排挤萨波的行为也少了,仿佛一切都像镜子表面那样光滑平整。我能看到萨波更加卖力地学习和工作着,他似乎更加更加开朗了。或者说,除了在我面前,他永远都是温文尔雅的善解人意的,只是那段时间表现得愈加明显。在我面前呢?他是温柔带着忧伤的小我两个月二十天的弟弟,是无畏忠诚的爱人,是铠甲和盾,亦是肋骨和伤口。

  呃,写得过分绵软了一点。都怪克拉尔最近借了我好多莫名其妙的情诗。

  说实在的,我其实根本没有在萨波面前对他说过一句我爱他或是我喜欢他。一句也不曾。那越界十分的感情是我们之间隐晦的暗语,是经年的默契。而我意识到的比他晚,大概,大概从一次眼神的交汇开始。

  那晚我和萨波出门去接路飞回家,当然,这只是个借口,他只是想把我拽出门走走。

  路过住宅区靠街一侧的商铺门口时,我们停了下来。

  24小时便利店毫不吝啬地倾泻出充足明亮的光线,遛弯的老人带着正换牙的小孩买冷饮,其他自己跑出来活动的小家伙们在空地上跑跑抓和溜滑板,我还听见旁边坐着两个夜跑过来的女孩子商量着凑零钱买一瓶水。

  一家尚未开张的店铺,门口的玻璃门映出我们两个人的影子,寡淡的,模糊的,影子。萨波似乎真的是来接路飞的了,那家伙在老师家补习(当然不是自愿的)。我趁着时间出神的望着我们两个人的影子,萨波卷卷的鬓发的轮廓,衣服的褶皱,都变得潦草并且与黑暗相融合。而我直直地对着那影子,穿过黑洞洞的模糊边界,看见里头摔倒在地的梯子和脱落下来的电线。

  闲得慌的时候人总是会想得多,那一刻我脑内闪过的是,萨波在看的会不会也是我的影子?于是我转过头,他已经打完了电话,也面朝着那光滑巨大的玻璃门,目光里有莫名的感怀和怅然若失。

  四处都是交谈或行走的人儿,可我们中间只有真空,没有交谈的时候寂静到莫名,只是偶尔听见便利店大功率空调呜呜的吹风声。

  萨波透过影子,透过无光的黑暗在看着什么。猛然间他又转过头看向我的方向,四目相对的某一刻他眼睛里褪去全部的怀伤和落寞,只剩下清澈柔软的一些什么。

  然后路飞单肩背着他的背包蹦跳着过来插进我俩中间的空隙里,他大声开心地说起了学校和周边的趣事。我和萨波也都收回了目光。

 


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章,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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